第四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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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
“我操……”
老徐走以後聞凜總算放下心來，他靠著桌子，背對著黑板，腿翹在附近的垃圾桶上晃著，他也不管臟，反正垃圾桶是合著蓋子的，不翹白不翹。
“老徐還真信啊，我能跟你補到一起去，你都預習下學期的東西了，我還在高一那邊吧。”聞凜哈哈笑道。
“下學期的我已經預習完了。”梁嘉河道。
聞凜這才掃了一眼他的練習冊。
高三拔高練習題……
“操……你背著我偷偷跳級了？”聞凜知道梁嘉河這人成績好有天賦，但是沒想到成績好到這種地步。
“提前預習一下，之前又要打工又要學習，不預習其實不太跟得上進度。”梁嘉河平淡地開口，就像說出了一件特別稀疏平常的事情，仿佛已經把這一切當做習慣。
聞凜聽了這話楞了一下，連著哦了兩聲。
“聞凜。”梁嘉河淡淡地開口。
“嗯？”
“要把我看出花來了。”梁嘉河沒看他，他現在也沒功夫看聞凜，因為崔玉成折騰了兩節自習課，這節下課梁嘉河就要把作業交過去給老徐檢查。
聞凜被這麽一點，立馬把頭轉過去，他支支吾吾半天：“誰、誰看你了。”
“好，沒看。”梁嘉河也不跟他扯這麽多，把卷子整理好，他敲了下聞凜的頭道：“坐好，別擋道。”
“我哪兒擋了。”聞凜把腿收回去：“我腿長沒擋在你眼裏也是擋了。”
“少貧，我去找老徐改作業了，可能中午回不來。”
“行，我喊王沖替你買個飯。”聞凜拿出手機要發信息。
“王沖啊…”梁嘉河皺了皺眉：“他知道是給我買飯嗎？我怕他給我下毒。”
聞凜哈哈一笑，知道梁嘉河是在開玩笑，其實梁嘉河這個人剛認識起來冷冰冰的，熟悉起來還是挺幽默的，反倒沒那麽……沒剛認識的時候那麽拒人千裏之外。
“他不會，最多不情願。”聞凜道：“我就說是給我買的，你去找老徐吧。”
“行。”梁嘉河離開位置從後門出去，他走到老徐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。
聞凜覺得無聊，梁嘉河走之後更覺得無聊了，本來就是節自習課，他閑的沒事幹打游戲，還是覺得沒意思。
江陽這時候給他發了信息，應該是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麽事，周末出去耍一下。
聞凜剛想答應，又想著周末應該是要跟梁嘉河待在一起的。
其實跟梁嘉河在一起無非也就是家裏和臺球室來回轉，梁嘉河有時候去幫王明幹活，聞凜在一邊照看朵朵。
不過說到底朵朵照看起來比聞憶乖多了，明明是一樣的年紀。
想到這兒，聞凜應下了江陽的邀請，跟江陽那夥人在一起也沒什麽意思，喝喝酒聊聊天，聽江陽那幾個狐朋狗友瞎吹。不過最近聽說江陽那邊出了個什麽事兒，一夥人在壓江陽多久能淪陷，一周的、一個月的、三個月的。
再久就沒人壓了，其實三個月聞凜也覺得長，江陽這種人，人緣一直不錯，追他的人也不少，不過也就是跟跟風，跟公子哥兒談一場沒什麽不好的，長了的也沒有，就跟江陽追人是一樣的，他不是個長情的人，願意花大價錢卻不願意花一點時間，所以能追就追，追不上就算了。
聞凜也壓了個數，他賭江陽就不可能跟那個人在一起，沒人站在他那一邊，其實就連聞凜也覺得自己的選擇可笑。
不過只是玩玩而已，聞凜也沒有在意。
聞凜答應以後這周五也就不再跟梁嘉河一起走，梁嘉河出來的也晚，聞凜往辦公室裏瞄了一眼就見梁嘉河一個人站在辦公室裏面，周遭老師還有學生什麽的也已經走完了。
梁嘉河知道聞凜在外面等，不由得也有些急。
“哦，這道題啊……”老徐還在看題幹。
“我現在會了。”梁嘉河說。
他本來就會，別的更不用說，但是最開始的時候算錯了數，就導致梁嘉河用紅筆勾了一下，老徐還以為他是不會，做錯了。
“哦，行！”老徐又看了遍他的卷子。
“正好，這邊有兩套市三中的卷子，你周末回家做一下吧。”老徐開始翻找卷子。
梁嘉河看著他的書桌，知道最少得再找個十分鐘，再吩咐一點別的事情，估計沒有半小時劃不來。
他回頭看了眼聞凜，正跟他對上眼。
他手悄悄地背在身後，大拇指往外指了指，示意他可以先走。
聞凜看著他，又看了眼自己周圍沒人，他指了指自己。
我先走？
梁嘉河點點頭。
聞凜比了個ok的姿勢，反正他送梁嘉河回家以後也是要去找江陽的，也就是讓梁嘉河一個人回家罷了。
聞凜跟他打完招呼就離開了，梁嘉河這才把目光轉到還在找卷子的老徐身上。
還沒找到啊……
梁嘉河眨了眨眼睛，感覺眼睛有些酸澀。
他扣著手上的倒刺，又靜靜地等了五分鐘。
“沒事，我會找卷子做的。”梁嘉河說。
老徐找卷子的手停下，他看著梁嘉河，見那人臉上不由得帶上了笑。
某人在實驗的清北班有人脈。
“那我回頭再找找！不耽誤你回家了，路上註意安全！”老徐道。
“嗯，謝謝徐老師。”梁嘉河拿過自己的卷子，轉身離開辦公室。
梁嘉河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沒什麽學生了，崔玉成走的還算晚，也是被留下來了，不過不是老徐，也不是因為要額外給他布置作業。
因為崔玉成這小子一整周都沒寫過語文作業。
不過聞凜也沒寫過。
至於聞凜沒有被留下來的原因。
梁嘉河幫他寫了一大部分。
所以他剛從車棚補完作業出來，崔玉成騎著單車路過梁嘉河，他伸手拍了拍梁嘉河的肩道：“哥們兒，你也留下補作業了啊？”
梁嘉河回頭掃了他一眼，嗤笑一聲。
沒說話，但是現在不說話就已經足夠打崔玉成的臉了。
媽呀……我問的什麽傻逼問題，這可是梁嘉河啊。崔玉成心裏想。
上次發燒到38.7°還是鍥而不舍的把數學作業給寫完了，全班就他一個人交了，還是個病號。
腦子都要燒糊塗了還是不忘了寫數學作業啊。
崔玉成訕訕笑了下：“那我先走了啊，網吧打游戲去不去？”
他一說起這話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了，他也見過幾次梁嘉河去網吧，要麽是當網管，要麽是去睡覺。
沒見過他打游戲還。
崔玉成騎著車走出校門，這時候外面也沒幾個學生了，他本想在外面買幾個澱粉腸，結果定睛一看，別說澱粉腸了，連個攤都沒有。
崔玉成覺得有些遺憾，只好騎著車往網吧的地方去。
“賣糖葫蘆咯！”
一聲吆喝聲讓崔玉成轉過頭，他看了一眼賣糖葫蘆的小攤，不經意的瞥見一個守在校門口附近的人。
這麽晚了，夏龍來這裏幹什麽？
崔玉成雖然心裏有疑惑，但是還是不敢久留，他連忙加快騎車的頻率，遠離了這個地方。
梁嘉河是出門的時候遇見夏龍的，夏龍拾了個石子在手裏把玩著，看見梁嘉河出來，順手把石子砸在了梁嘉河身上。
現在天氣已經回暖，梁嘉河穿的不怎麽厚，被這麽砸一下還挺疼的。
梁嘉河看過去，就見夏龍一個人站在門口，腿上似乎還纏著繃帶。
他心裏隱隱猜想到這人是來幹嘛了。
應該不是來找茬的，至少不是來堵著他打架的。
因為他這樣似乎也占不了上風。
“說事兒。”梁嘉河跟他保持著距離：“你應該不是來找我嘮嗑的吧？”
“猜錯了，”夏龍道：“就是來找你嘮嗑的。”
“可惜，我不想跟你嘮。”梁嘉河轉身就打算離開。
“等等！”夏龍慢慢地走到他旁邊，挪著條傷腿也要走到他面前，梁嘉河見狀不由得想停下來聽聽他究竟要說出來什麽話。
“你跟聞凜是什麽關系？”夏龍問道。
梁嘉河直覺這人能猜出來什麽，但他不打算坦白，也不打算跳進夏龍設的圈套裏，他盡量保持著自己的臉上沒什麽表情，以防被夏龍看出來什麽。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“聞凜是個同性戀，這事兒你早就知道吧？”夏龍道。
梁嘉河的左眼皮不經意的跳了跳。
“我聽說他們同性戀都是隨便玩玩的，你猜聞凜對你是不是隨便玩玩？”夏龍道。
梁嘉河不清楚這人什麽意思，聞凜是不是在玩他，梁嘉河覺得自己是能看出來的，他不需要別人去說，他自己就能看出來了。
“他喜歡誰，是不是玩我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？”梁嘉河道。
“呵，”夏龍嗤笑一聲：“大情聖啊，看來你跟聞凜都是，不過梁嘉河，我是真的在勸你，以後有你哭的。”
梁嘉河不再管他，他也沒有放在心上，因為他壓根兒不在乎夏龍的話，正因為不在乎梁嘉河也沒有細想，也沒有把今天遇上夏龍的事情告訴聞凜。
殊不知，在不久以後梁嘉河才明白，他基本上沒在夏龍嘴裏聽見過幾句靠譜的話，以後跟夏龍再沒有見過也更加聽不到，而在那個下午，夏龍對他說的，居然是句不可多得的真話。
倘若梁嘉河那時候稍微在乎一點，也許不會落得那樣的結果。
不過這就是後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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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操……”
老徐走以後聞凜總算放下心來，他靠著桌子，背對著黑板，腿翹在附近的垃圾桶上晃著，他也不管臟，反正垃圾桶是合著蓋子的，不翹白不翹。
“老徐還真信啊，我能跟你補到一起去，你都預習下學期的東西了，我還在高一那邊吧。”聞凜哈哈笑道。
“下學期的我已經預習完了。”梁嘉河道。
聞凜這才掃了一眼他的練習冊。
高三拔高練習題……
“操……你背著我偷偷跳級了？”聞凜知道梁嘉河這人成績好有天賦，但是沒想到成績好到這種地步。
“提前預習一下，之前又要打工又要學習，不預習其實不太跟得上進度。”梁嘉河平淡地開口，就像說出了一件特別稀疏平常的事情，仿佛已經把這一切當做習慣。
聞凜聽了這話楞了一下，連著哦了兩聲。
“聞凜。”梁嘉河淡淡地開口。
“嗯？”
“要把我看出花來了。”梁嘉河沒看他，他現在也沒功夫看聞凜，因為崔玉成折騰了兩節自習課，這節下課梁嘉河就要把作業交過去給老徐檢查。
聞凜被這麽一點，立馬把頭轉過去，他支支吾吾半天：“誰、誰看你了。”
“好，沒看。”梁嘉河也不跟他扯這麽多，把卷子整理好，他敲了下聞凜的頭道：“坐好，別擋道。”
“我哪兒擋了。”聞凜把腿收回去：“我腿長沒擋在你眼裏也是擋了。”
“少貧，我去找老徐改作業了，可能中午回不來。”
“行，我喊王沖替你買個飯。”聞凜拿出手機要發信息。
“王沖啊…”梁嘉河皺了皺眉：“他知道是給我買飯嗎？我怕他給我下毒。”
聞凜哈哈一笑，知道梁嘉河是在開玩笑，其實梁嘉河這個人剛認識起來冷冰冰的，熟悉起來還是挺幽默的，反倒沒那麽……沒剛認識的時候那麽拒人千裏之外。
“他不會，最多不情願。”聞凜道：“我就說是給我買的，你去找老徐吧。”
“行。”梁嘉河離開位置從後門出去，他走到老徐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。
聞凜覺得無聊，梁嘉河走之後更覺得無聊了，本來就是節自習課，他閑的沒事幹打游戲，還是覺得沒意思。
江陽這時候給他發了信息，應該是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麽事，周末出去耍一下。
聞凜剛想答應，又想著周末應該是要跟梁嘉河待在一起的。
其實跟梁嘉河在一起無非也就是家裏和臺球室來回轉，梁嘉河有時候去幫王明幹活，聞凜在一邊照看朵朵。
不過說到底朵朵照看起來比聞憶乖多了，明明是一樣的年紀。
想到這兒，聞凜應下了江陽的邀請，跟江陽那夥人在一起也沒什麽意思，喝喝酒聊聊天，聽江陽那幾個狐朋狗友瞎吹。不過最近聽說江陽那邊出了個什麽事兒，一夥人在壓江陽多久能淪陷，一周的、一個月的、三個月的。
再久就沒人壓了，其實三個月聞凜也覺得長，江陽這種人，人緣一直不錯，追他的人也不少，不過也就是跟跟風，跟公子哥兒談一場沒什麽不好的，長了的也沒有，就跟江陽追人是一樣的，他不是個長情的人，願意花大價錢卻不願意花一點時間，所以能追就追，追不上就算了。
聞凜也壓了個數，他賭江陽就不可能跟那個人在一起，沒人站在他那一邊，其實就連聞凜也覺得自己的選擇可笑。
不過只是玩玩而已，聞凜也沒有在意。
聞凜答應以後這周五也就不再跟梁嘉河一起走，梁嘉河出來的也晚，聞凜往辦公室裏瞄了一眼就見梁嘉河一個人站在辦公室裏面，周遭老師還有學生什麽的也已經走完了。
梁嘉河知道聞凜在外面等，不由得也有些急。
“哦，這道題啊……”老徐還在看題幹。
“我現在會了。”梁嘉河說。
他本來就會，別的更不用說，但是最開始的時候算錯了數，就導致梁嘉河用紅筆勾了一下，老徐還以為他是不會，做錯了。
“哦，行！”老徐又看了遍他的卷子。
“正好，這邊有兩套市三中的卷子，你周末回家做一下吧。”老徐開始翻找卷子。
梁嘉河看著他的書桌，知道最少得再找個十分鐘，再吩咐一點別的事情，估計沒有半小時劃不來。
他回頭看了眼聞凜，正跟他對上眼。
他手悄悄地背在身後，大拇指往外指了指，示意他可以先走。
聞凜看著他，又看了眼自己周圍沒人，他指了指自己。
我先走？
梁嘉河點點頭。
聞凜比了個ok的姿勢，反正他送梁嘉河回家以後也是要去找江陽的，也就是讓梁嘉河一個人回家罷了。
聞凜跟他打完招呼就離開了，梁嘉河這才把目光轉到還在找卷子的老徐身上。
還沒找到啊……
梁嘉河眨了眨眼睛，感覺眼睛有些酸澀。
他扣著手上的倒刺，又靜靜地等了五分鐘。
“沒事，我會找卷子做的。”梁嘉河說。
老徐找卷子的手停下，他看著梁嘉河，見那人臉上不由得帶上了笑。
某人在實驗的清北班有人脈。
“那我回頭再找找！不耽誤你回家了，路上註意安全！”老徐道。
“嗯，謝謝徐老師。”梁嘉河拿過自己的卷子，轉身離開辦公室。
梁嘉河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沒什麽學生了，崔玉成走的還算晚，也是被留下來了，不過不是老徐，也不是因為要額外給他布置作業。
因為崔玉成這小子一整周都沒寫過語文作業。
不過聞凜也沒寫過。
至於聞凜沒有被留下來的原因。
梁嘉河幫他寫了一大部分。
所以他剛從車棚補完作業出來，崔玉成騎著單車路過梁嘉河，他伸手拍了拍梁嘉河的肩道：“哥們兒，你也留下補作業了啊？”
梁嘉河回頭掃了他一眼，嗤笑一聲。
沒說話，但是現在不說話就已經足夠打崔玉成的臉了。
媽呀……我問的什麽傻逼問題，這可是梁嘉河啊。崔玉成心裏想。
上次發燒到38.7°還是鍥而不舍的把數學作業給寫完了，全班就他一個人交了，還是個病號。
腦子都要燒糊塗了還是不忘了寫數學作業啊。
崔玉成訕訕笑了下：“那我先走了啊，網吧打游戲去不去？”
他一說起這話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了，他也見過幾次梁嘉河去網吧，要麽是當網管，要麽是去睡覺。
沒見過他打游戲還。
崔玉成騎著車走出校門，這時候外面也沒幾個學生了，他本想在外面買幾個澱粉腸，結果定睛一看，別說澱粉腸了，連個攤都沒有。
崔玉成覺得有些遺憾，只好騎著車往網吧的地方去。
“賣糖葫蘆咯！”
一聲吆喝聲讓崔玉成轉過頭，他看了一眼賣糖葫蘆的小攤，不經意的瞥見一個守在校門口附近的人。
這麽晚了，夏龍來這裏幹什麽？
崔玉成雖然心裏有疑惑，但是還是不敢久留，他連忙加快騎車的頻率，遠離了這個地方。
梁嘉河是出門的時候遇見夏龍的，夏龍拾了個石子在手裏把玩著，看見梁嘉河出來，順手把石子砸在了梁嘉河身上。
現在天氣已經回暖，梁嘉河穿的不怎麽厚，被這麽砸一下還挺疼的。
梁嘉河看過去，就見夏龍一個人站在門口，腿上似乎還纏著繃帶。
他心裏隱隱猜想到這人是來幹嘛了。
應該不是來找茬的，至少不是來堵著他打架的。
因為他這樣似乎也占不了上風。
“說事兒。”梁嘉河跟他保持著距離：“你應該不是來找我嘮嗑的吧？”
“猜錯了，”夏龍道：“就是來找你嘮嗑的。”
“可惜，我不想跟你嘮。”梁嘉河轉身就打算離開。
“等等！”夏龍慢慢地走到他旁邊，挪著條傷腿也要走到他面前，梁嘉河見狀不由得想停下來聽聽他究竟要說出來什麽話。
“你跟聞凜是什麽關系？”夏龍問道。
梁嘉河直覺這人能猜出來什麽，但他不打算坦白，也不打算跳進夏龍設的圈套裏，他盡量保持著自己的臉上沒什麽表情，以防被夏龍看出來什麽。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“聞凜是個同性戀，這事兒你早就知道吧？”夏龍道。
梁嘉河的左眼皮不經意的跳了跳。
“我聽說他們同性戀都是隨便玩玩的，你猜聞凜對你是不是隨便玩玩？”夏龍道。
梁嘉河不清楚這人什麽意思，聞凜是不是在玩他，梁嘉河覺得自己是能看出來的，他不需要別人去說，他自己就能看出來了。
“他喜歡誰，是不是玩我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？”梁嘉河道。
“呵，”夏龍嗤笑一聲：“大情聖啊，看來你跟聞凜都是，不過梁嘉河，我是真的在勸你，以後有你哭的。”
梁嘉河不再管他，他也沒有放在心上，因為他壓根兒不在乎夏龍的話，正因為不在乎梁嘉河也沒有細想，也沒有把今天遇上夏龍的事情告訴聞凜。
殊不知，在不久以後梁嘉河才明白，他基本上沒在夏龍嘴裏聽見過幾句靠譜的話，以後跟夏龍再沒有見過也更加聽不到，而在那個下午，夏龍對他說的，居然是句不可多得的真話。
倘若梁嘉河那時候稍微在乎一點，也許不會落得那樣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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